第18章 追忆平生

吗？”

    只是抚筝，又有何难。御清绝点头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君海棠吩咐道：“凝霜，先带先生往潮信湖畔。本君随后就到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先生，请。”凝霜领着御清绝去了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君海棠见他们都走了，才拿出盒子，一打开，煅云衣随即出现。她问道：“你，已经取得深渊玄藏里面的宝物了吗？”

    煅云衣小声解释：“还没。族内忽有急事，让我难以分身，无法前往深渊玄藏。钜王又提早出关，以至错失了良机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怎么会这样。”君海棠面露不悦之色。

    煅云衣察觉出来，怕师尊降罪，补上一句：“而且，听钜王的意思，好像有意将权位传给我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他身边值得重用的人，也只剩下你了。这个决定，并不令人意外。”

    煅云衣掩面，露出一丝窃喜：“如此一来，等我掌握紫宙权位，就可以和帝君联手，一同对付红冕边城了。”

    君海棠正色道：“但紫宙真正迷人的，并不是不工山的权位。本君所要的，是钜王的铸术——紫衍炼元极，以及深渊玄藏之中的宝物。其他的，其实可有可无。”

    煅云衣一垂眼帘，看样子，帝君并不着急对红冕边城出手。“虽然深渊玄藏，我还没得到手，但紫衍炼元极的四本残册，我都已经取得，也交给你了。却不知，我们何时要对红冕边城采取行动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你的意思，但也不能仓促行事。我已经准备好了，近日之内，便会着手处理。你别心急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煅云衣再拜，“要是有需要的地方，帝君也可向我联系。云衣自当尽力配合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当然。你先回到钜王身边，继续观察。等待时机吧。”君海棠不想御清绝等太久，不愿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“泠泠声调几弦心，七指堪为清绝音。曲成笑傲凌苍苍，一入江山渺无人。”

    御清绝独自抚筝，寂寞清冷。

    回忆往昔，好友的声音宛若还在：“御清绝，看那遍地杀戮，你赢了，所有人都死了。西武林不败神话，你，能证明什么？”

    御清绝指下越勾越急，若惊涛骇浪，激荡风波。

    记忆深处，是好友的忠告：“清绝，第五次了，不能再用那最后一音。没对手了。停手吧。够了，这样够了。”

    御清绝不断拨弦，弦音掀涛，激起万点水花。

    “我御清绝，自断三指，退出武林！”

    过去的回忆，不曾磨灭，御清绝轻咳一声，满是疲惫。

    君海棠见状，身子一倾，靠在他的肩头，得意一笑。

    “你笑什么？”御清绝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笑，你已经习惯了。至少这一次，你不再闪避海棠。”

    御清绝立即起身，立于一旁花树之下。

    君海棠也跟着站起：“清绝，你体内自生的刚劲非同小可。让海棠为你寻求解方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御清绝手一扬：“伏羲刚劲，非人力可解。不谈这事。”他一回头，“刚才，你借口支开众人。这段时间，你去了哪里？”